白癜风治疗新技术 http://baidianfeng.39.net/a_zczz/190812/7375991.html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楔子
去支援抗疫第一天就晕倒,把我救醒的居然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奶狗弟弟。
我尴尬道谢:“好久不见,你变沉稳了好多。”
男人把我扑倒:“不是姐姐说喜欢成熟的吗?”
1
我,颜飞瑶,医院的内科大夫,活了三十多年,第一次上了新闻,还是头条。
原因是我被派去支援抗疫,穿上防护服两个小时后中暑晕倒了。
好在新闻上并没有过多的提及我,主要是在宣扬那个英勇救我的青年才俊。
什么海归医学博士,医院感染科的未来之星,抗疫队伍里最年轻的领队……
我没仔细看内容,只是对新闻上的照片很不满。
这把我拍的也太丑了吧!
我跟我妈吐槽这件事,我妈翻了个白眼:“你反思一下自己。齐淳跟你在一张照片里,人家怎么还是这么帅?”
说完,她把一篮水果塞我怀里:“到楼下去给你救命恩人道谢去。”
是的,那个及时发现我中暑,并给予救治的青年才俊住我楼下。我们一起长大,或者应该说是我看着他长大,我比他大四岁。
站在齐淳家门口,我迟迟没有敲门。这扇门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踏入了。
还记得小时候,双方父母都很忙,我俩相依为命了很长时间。每天放学我都会去他家,把父母准备好的便当热一下给他吃,然后我就在他家陪他做作业。
等他大一点了,就自己学会了做饭,做得色香味俱全,勾引得我一放学就往他家冲。
我问他怎么做饭这么厉害?
少年站在厨房对着我露出明媚的笑:“总要有点吸引人的优势,才能让姐姐每天都早点回家。”
这句话有点奇怪,但当时我没多想。直到齐淳高考结束后,红着脸跟我说:“姐姐,我终于长大了,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了。”
这时我才知道这个弟弟对我有着别样的情愫。
我慌了。
那时我已经快大学毕业了,大学里也不是没人追求过我,但我生性淡漠,对情这个字尤其不看重,伤了不少人的心。
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是齐淳,那是我除了家人外最亲的人,我怎么舍得伤害他?
我沉默了,但我是个现实的人,这个孩子还没见过外面的大千世界,我相信他此刻的喜欢,却根本不信那会是天长地久。
我装出不在意的样子笑道:“傻孩子,你再怎么长大都比我小四岁。姐姐喜欢成熟的大叔,你太嫩了,别在姐姐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从这天后我再也没见过齐淳。
听我妈说他出国读书了,这一去就是九年。
2
九年未见,我做梦都没想到再次见到他会是在去支援抗疫的大巴上。
疫情再次爆发,需要开启全员核酸普测,一时之间,医疗人员极度短缺。医院紧急抽调了数十名医护支援隔壁医院的抗疫大队。
报名的时候,我第一个举手。医院的小医生,碌碌无为,并无大志,但非常时刻也想为这座城市拼一次命。
通过培训后,我坐上了医院的大巴车。
我隔壁座位是医院感染科的护士,小姑娘很热情地给我介绍:“我叫小婷,你第一次出任务吗?那你运气不错,我们这一组的队长非常给力,协调能力和业务水平都是一绝,所以我们组是所有队伍里效率最高的。”
于是我满心期待地等着队长的出现,却没想到会看到九年没见的齐淳。
我都不知道他已经回国了,更不知道他也当了医生。
九年前稚嫩的少年早已蜕变,如今的他一身白衣,站在最前方,有条不紊地核对着物资和人员名单。点到我的名字时,他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,眼里没有任何情绪。
当年爱笑的奶娃娃变得寡言了,再也不会一看到我就扑上来甜甜地叫一声姐姐了。
心里好像有些失落,又有些骄傲。想对全世界说:快看啊,站在前面那个运筹帷幄的男人是我带大的。
可是,他现在只把我当成了一个陌生人。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还在记恨我当年的拒绝。
人家不理我,我自然也没脸去套近乎。
等到了目的地,穿上大白,我前往了我所负责的采样点。数千人的小区,挨家挨户在采样点外排起了长队。两个小时后我的手就已经累得抬不起来了。
烈日当下,密不透风的防护服下,我整个人仿佛泡在了自己的汗水里。出发前为了防止上厕所,我一口水都没敢喝,这时缺水的身体发出了警告,我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。
后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,只知道醒来时我躺在居委会的沙发上,脑袋上敷着冰袋,齐淳就坐在我的旁边,盯着我看。
“我怎么了?”
“中暑晕倒了。”齐淳冷静地说着,递给了我一杯温盐水。
我爬起来喝水,起身的时候觉得胸口凉凉的,低头一看,我的防护服被脱了,里面的短袖洗手衣也不见了踪影,就连内衣都被解开了扣子,露出了大半春光。
我尖叫一声捂住了自己:“你脱我衣服干吗!?”
齐淳把我的衣服扔给了我:“中暑后的常规处理,你作为医生不知道吗?”
我无言以对。
他继续补刀:“都是医务工作者,科学一点。人类肉体和猪肉在我们眼里应该都一样。”
被占了便宜,被鄙视了专业能力,还被骂是死猪肉?!
我的小可爱弟弟怎么会变得这么讨人厌!?
一生要强的我可不能吃这亏。
我把梳着的头发散下,风情万种地甩了一下头:“淳淳,太科学了容易x冷淡哦~”
齐淳眼神一暗,猛地把我扑倒在沙发上,双臂撑在我耳边,声音低哑惑人:“还当我是过去那个容易脸红的小男孩?颜飞瑶,别挑战一个男人的耐力。”
我被吓了一跳,不知所措地看着他。
看着我惊恐的样子,齐淳拿起我的衣服粗鲁地给我套上。
“玩不起就别招惹。”扔下这句话,齐淳转身离开。
我躺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。
我终于意识到,过去的小奶狗已经变成了狼。
回去的路上,我隔壁坐的还是上午那个护士妹妹小婷。我对于自己只工作了两个小时就晕倒这件事情表示惭愧。
她向我讲述我晕倒后情景:“我还第一次看到齐医生这么处变不惊的人,脸都吓白了。他帮你脱下防护服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。”
看来齐淳还是关心我的,我的心里有一阵暖意。
3
第二天我抱着我妈塞给我的感恩果篮敲开了齐淳家的门。
齐淳穿着一身正装,领带散在胸前,还没来得及系上。显得既禁欲又有一丝野性。穿西装的男人,我真是毫无抵抗力。
我舔了舔嘴唇:“你要出门吗?”
“嗯,一会儿有个学术会议要开。”
我把果篮递给他:“我是来感谢你的。”
齐淳瞥了一眼果篮,笑得揶揄:“救命之恩就送点水果?”
我愣住了: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他向我靠近,一米八五的身高将我完全笼罩,他低下头,用魅人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:“我要的,姐姐给得起吗?”
他的气息酥酥麻麻地吹在我耳朵上,惹得我的心跟着发烫。
我向后退了一大步,把手放在胸口平复心跳。
这臭小子这九年到底是出国读书去了,还是去修炼魅惑人心的妖法去了啊?!
惹不起,我躲得起,我逃跑似地到门边:“你挺忙的,我就不打扰了,先走了。”
说完我就飞奔回了家。
但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,抗疫期间我都是他那一队的,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。
测核酸有时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,总会有些不理解你的人,觉得你的工作是在耽误他的时间。这天我就遇到了个不肯配合的大叔,不愿张大嘴,还嫌弃我弄疼了他。
“你个傻女人会不会弄啊!?第一天上班啊!痛死了!”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。
“请您张嘴,你不张大我测不到位的。”工作这么多年,不配合的人也不是第一次碰到,我懒得搭理他,还是好言相劝。
可他看我好欺负,变本加厉地骂我:“嘴张大了把病菌吃进去了怎么办?!测不了我不测了!浪费我时间!”
他的声音很大,把齐淳吸引了过来。
齐淳把我挡在身后:“我是她领导,你不满意她,我来给你测。”
大叔一看领导亲自给他做,态度马上就缓和了很多,嘴也比之前张得大了些。测完后大叔还不依不饶地对我说:“领导手法就是不一样,你这个小姑娘好好学学!”
齐淳云再次把我挡在身后:“这个你看不起的小姑娘可比我厉害多了,没有她我也不会选择做医生。所以请你放尊重一点。好了,你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,快回去吧,不要影响别人。”
排在后面的居民也纷纷指责他,他这才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我感激地对齐淳说了声:“谢谢你。”
齐淳对我点点头:“继续测吧,别怕,有我在。”
我看着他,再次认识到他已经不是我记忆里那个小孩了,他长大了。
4
结束采样后我和齐淳同路打车回家,一路上我累得直打盹,脑袋一晃一晃地敲在车窗上,敲着敲着我就觉得我的头被人轻柔地扶到一个温暖宽厚的地方,然后便是一路的好眠。
我睡得安心,直到被手机铃声吵醒。
电话是我妈打来的:“瑶瑶,我们小区被封了,可能要封7天,只进不出,你和齐淳暂时别回来了。”
挂了电话我看向齐淳,他也刚跟父母通完电话。
“我们怎么办?现在疫情严重酒店是不是也不让入住了?”我问他。
“住医院值班室吧,我跟同事说一下,这周的夜班我来值,让他们把值班室空给我们。”
“医院的,可以住吗?”我有些顾虑。
“我会跟主任说明的。医院核酸采样,医院比较方便出任务,医院会通融的。”
然后我们去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替换衣物,他还买了一堆零食,都是我爱吃的。就这样住进了医院感染科病房的值班室。
但在看到值班室只有一间房,上下铺时,我想落跑了。
“住一间不太好吧?”我弱弱地问。
“我们科只有一间值班室,凑合住吧,总比睡大街好。”说完,齐淳故意向我靠近,嘲笑道,“姐姐是在怕我吗?”
我这人要面子,经不起激,仰着头英勇道:“谁怕谁是狗!都是医务工作者,什么没见过!住一间就一间,为了医学事业无惧无畏!”
他好笑地看着我,然后开始帮我整理起了东西。
“你睡上铺吧,我怕夜班时要去急诊会诊,爬上爬下影响你休息。”
我没什么意见,准备爬到上铺睡觉。他们这个上铺没有梯子,要从旁边的桌子借力攀登上去。这就有点难为小短腿了。我扑腾了半天也没能成功登顶。
气得我在桌子上对着床干瞪眼,然后我整个人就被齐淳举高高了。忽然的腾空吓了我一大跳,我紧紧抱住齐淳的脖子不敢动弹。
“快爬上去,你是准备抱着我脖子睡觉吗?”
我忙红着脸抓住床沿,在齐淳的护送下安全着陆。
我乖乖躺平,齐淳怕我冷,把他的毯子也让给了我,自己和衣而卧。
我过意不去:“你会不会冷啊?”
“我没事,医院空调开的低,你从小身子虚,又刚中暑过,不能再生病了。”
齐淳一直就是这样体贴的人。小时候的那些年与其说是我照顾他长大,不如说是他缓解了我的孤独。在我最孤单迷惘的青春期,因为有了他,让我的少女时代过得充实温暖。
我这三十多年也在情海里浮沉过几回,但始终没能找到对的人。我倒也无所谓,一个人乐得自在。谁都觉得我活的潇洒随性,只有我知道,我有多自卑。因为太害怕失去,所以才什么都装出不在乎,什么都不敢去要。
我故作轻松得对躺在我下铺的他说:“我们现在像不像在拍《睡在我上铺的兄弟》?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嘀咕:“谁要跟你做兄弟!”
接下来我们没人再说话了。
直到两个小时后,我无助地问:“齐淳,你睡了吗?”
他的声音很快响起:“还没,怎么了?”
我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想上厕所,但我下不来。”
他二话不说就爬起来,扶住我的腰,半搂着把我抱下来。
他一路把我送到了厕所门口,我逞强道:“你先回去吧,我自己能回去。”
“你怕黑,小时候停个电都能吓哭。一会儿蹲在厕所门口哭鼻子,医院闹*呢。”
……虽然这话很欠揍,但很有道理,我忍了。
等回到值班室,齐淳看着对我来说遥不可攀的上铺说:“还是我在上面吧。”
我忙点头,一溜烟地钻进了下铺。
床上有他淡淡的气味,惹得我很晚才入眠。
5
这一晚上其实并没怎么睡好,他接了好几个夜间急诊电话。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,但我还是被吵醒了。几次下来我也睡不着了,起床帮他一起写会诊病史。
“我自己写吧,你再睡会儿。”
我摇摇头:“没事,反正明天不用出任务。医院的,不能陪你去处理病人,但写病史我还是可以帮忙的。早点弄完一起睡。”
齐淳笑了:“好,一起睡。”
我听出了他的玩笑,气得掐了他一把,他笑着躲开。如此一玩闹,时光就又仿佛回到了曾经两小无猜的时候。
“你们夜班好忙啊。”
“大医院病人多,没办法的。医院解决不了的都会来这里。”
我点头:“大医院累是真的累,但能学到的东西也多,会更有职业成就感。”
“倒是你,当初成绩那么好,怎么不继续深造?”
我往椅背上一靠,慵懒地说:“我懒呗。考研考博都太苦了,我吃不得这个苦。”
齐淳看着我:“甘医院?颜飞瑶,我们一起长大的,你有多要强我知道,你不是不想要,你只是害怕失败。”
一语中的,我低下了头:“这把年纪了再去考研,考不上多丢人。”
齐淳敛起了笑容,严肃地说:“试都不去试,就永远没有机会。何必妄自菲薄,你一直都是我努力的方向,从小就是。颜飞瑶,你比你想象的优秀得多。”
“让我再想想。”我有些动容。
第二天起床,我最近因为支援采样,不需要回单位上班,没有任务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下。齐淳就没有我这么清闲了,他一大早就去查房了。我一个人无所事事,就在病区逛了逛,医院的病房涨涨见识。
路过会议室,有个看起来像主任的医生正在给实习生开会,他问了个问题,底下鸦雀无声。主任不悦地皱眉,开始点人回答,点了两个都没得到满意的答案。
主任脸色越来越难看,手指指着站在门口偷听的我:“你来回答。”
我穿着齐淳的白大褂,今天又梳了个减龄的高马尾,医院的实习生。好在这题我会,这些年虽在基层,但也是累积了一些临床经验的。
我的回答让主任很满意,问我:“你看着面生,是哪个教授的学生?”
我忙摇头:“医院来支援核酸的。”
主任了然地笑道:“原来你就是齐淳带来住值班室的小青梅啊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实习生都带着八卦的眼神看向我。
我这张三十多岁的老脸红得不能更红了。
主任像看儿媳妇一样看着我:“待在基层屈才了,考个在职研吧,我明年有招生名额,咱们先说定了,可不能便宜了别的教授。”
主任的话无疑给了我很大的自信。我开始思考自己的职业理想,我问自己愿不愿意学习更先进的治疗技术,答案是我愿意。
我回到值班室,对查房回来的齐淳说我要考研。他竟然比我还要开心。
“这才是颜飞瑶该有的样子。等这波疫情过去,我会监督你复习的。”
得,小时候我教他功课,现在风水轮流转了。
6
下午我闲着没事,睡了个午觉,醒来时看到齐淳正背对着我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,看起来像是刚洗完澡回来。
他听到我起床的声音,转过了身。他的衬衣半敞着,胸肌腹肌一览无遗。
我被美色暴击,不争气地流下了鼻血。
“我上火了!”我一边捂住鼻子,一边辩解。
齐淳好笑地看着我:“原来姐姐好这口?”
我恼羞成怒:“放屁!我就是上火。我活了三十多年,什么没见过?!”
……这么美好的身体的确没见过。
“是吗?”齐淳故意又向我走近了一步,我甚至可以看清他胸膛上还没擦干的水痕。
这谁顶得住!?
我尖叫一声用被子想把这不讲男德的家伙罩住,但用力过猛了,连人带被子一起跳进了他怀里。他抱着我的腰,我的手撑在他的胸肌上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,我的心跳越来越快,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深。
这时门被人打开了。
主任站在门口,我和齐淳抱着站在门里,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了足足半分钟,场面非常尴尬。
主任到底是主任,处变不惊,默默又把门关上了。
医院工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