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中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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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5/15 17:30:00

16岁的弟弟突然身患白血病,急需20万元!面对如此天文数字,一个19岁的农村姑娘,凭着对弟弟深深的爱,一路和血而歌,遍求天下人……

一、年3月的一个春夜,春雨淅沥。医院,16岁的中学生赵培元因患白血病,躺在病床上已经第8个月了。照料他的姐姐赵小惠泪流满面,不能入睡。

这对苦命的姐弟俩是湖南省祁东县金桥镇枧桥村盘泥组人。赵小惠两岁那年,父亲在收割晚稻时,不慎被田边的马蜂蜇伤,不治而死。那年,母亲正怀着弟弟。第二年春,母亲撇下出生没几个月的赵培元和年幼的赵小惠,改嫁他乡(后来患上精神病)。年迈的爷爷、奶奶含辛茹苦把两个可怜的孙子拉扯大。

在左邻右舍的救济下,姐弟先后上学了。慈祥的老校长、老师,还有同学,都非常喜欢他们,他们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。然而,在赵小惠12岁那年,奶奶不幸被人打伤,瘫痪在床,不久撒手西去。家中一贫如洗。后来赵小惠考上了初中,但是想到年迈孤苦的爷爷,想到年幼的弟弟,她一咬牙辍学了,把读书的权利让给了弟弟。她要去挣钱,供弟弟读书。她常常这样想,弟弟读书出来了,这个家就有希望了。才13岁,赵小惠就跟着同村人来到江西南昌,隐瞒年龄,在一家鞭炮厂做工。她在这里历尽艰辛。14岁,她又跟人下广东,在中山、珠海、惠州等地打工,做玩具,做假花,什么活儿都干。她对苦难的忍耐力连比她大好几岁的姐姐们都吃惊。

吃过多少苦,流过多少泪,赵小惠记不清了。她觉得活着有奔头,因为弟弟在一天天长大,从小学升到初中,如今在镇上一中读到初三了,差一年就将毕业。弟弟喜欢画画,她立志多赚钱送弟弟上一所美术学校。一天的辛苦之后,她躺在阴暗潮湿的宿舍里,甜甜地进入梦乡。每次在梦里,她和弟弟都在幸福地笑着。

然而幸福只是梦中的影子。

年9月25日下午,一封从家乡发来的电报,把她从憧憬中推下了万丈深渊。那天,在广东惠州博罗县的一家花厂,赵小惠挥汗如雨,一双手麻利地扎着绢花。她在家忙完“双抢”后来到这里打工已经50多天了,是厂里扎花最快的姑娘。再过几天,老板就要发两个月的工资了,赵小惠想,弟弟已经开学了吧,他还等着我寄学费钱呢。“赵小惠,你家里来电报啦。”赵小惠突然听见有人叫她,是师傅谭大姐,她看见师傅的脸上滑过一种异样的神情。心中一颤,一种巨大的恐惧感紧紧攫住了她的心。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,亲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她而去,使她对亲人异常敏感,亲人一有风吹草动,她就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。

“弟病危,请速归。”赵小惠死死盯着电报,突然放声大哭。

“弟弟怎么啦?弟弟怎么啦?”她发疯似地转来转去,抱着头蹲下又站起。

回家,赶快回家。赵小惠急匆匆地找到老板,恳求老板提前发放工资。老板起初不相信电报,不让她回家,后来又说不能提前发工资,你要回家就请便,在赵小惠的苦苦哀求下,老板答应第二天再给她。可是赵小惠一刻也呆不下去,她恨不能立即飞回去。于是她跪在老板的屋门外,哭成了泪人儿。厂里的姐妹扯她起来,她就是不起来,又打来饭菜给她,她也不吃。她就这样在老板门外跪了整整一夜,狠心的老板第二天早上才从门缝里扔给她元。这只够一个月的工资。赵小惠顾不得找老板论理了,便急急地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第二天下午,赵小惠拖着一身疲惫赶到了家。邻居说,赵培医院。赵小惠冲上公路,见车就拦,她一医院。

医生听说她是赵培元的姐姐,告诉她赵培元得了白血病,就住在二楼。“白血病!”像挨了重重一棍,赵小惠只感到脑子一片空白,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。这个可怜的姑娘从接到电报到现在,已经是三天两夜滴水未进了。夜已深了,赵小惠倏然醒来。这一夜,她苦苦思索,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来救弟弟。她泪流满面,几乎要绝望了。好几次她都要爬起来去寻死,但每一次都被护士摁住了。昏昏沉沉中她听见护士们有的说,这种事可以找找政府、教委、学校什么的,有的说,要是报社、电视台能够呼吁一下或许会有办法。

对,去求人,求社会!茫茫无计中的赵小惠心中一亮。二第二天天亮了,她不敢去见弟弟。她多么想看到弟弟啊,可是她不愿让弟弟看见身无分文的她。她拖着虚弱的身子艰难地走上了街头。一个护士的婆婆和女儿自告奋勇陪她上街作证。

医院大门,赵小惠站住了。她茫然地看着大街不知道要到哪儿去,不知不觉来到街中心……一个中年人向这边走来了。这个中年人穿着西装,蹬着皮鞋,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皮包,看上去一定有钱。赵小惠的脚挪了挪,却没有抬起,嘴唇动了动,却没有开口,她感到有成千上万双眼睛朝她射来,她迟疑了。中年人朝她看了一眼匆匆擦肩而过。“我真笨,我怎么就不开口求他呢?或许他能停下来听一听,会同情我?”赵小惠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。

“弟弟啊,可怜的弟弟,我怎么才能救你呢?我真无能啊,我不能为你讨到一分钱!”弟弟的影子在赵小惠眼前晃动着,越来越快,成千上万个弟弟的影子向她压过来。“我要救弟弟,我要救弟弟!”一种强烈的呐喊在心底响起,在回荡,在轰鸣。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,赵小惠忽然发疯似地冲上车道,扑通一声重重跪下!她跪下了!面对这个世界,这个可怜的姑娘无助地跪下了,她的脸深深地埋了下去。一辆小车向她迎面驶来!“嘎———!”赵小惠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,小车在触到她的身子之前停住了,车上很快下来3个人。赵小惠想:他们一定会骂我的。“姑娘,你怎么跪在这儿?这里很危险!”赵小惠听到的不是责骂声,而是一声关切的问话。她抬起头,泪流满面,从嘴唇里挤出几个字:“救救我弟弟!”陪护在一旁的婆婆忙着作解释。

3个年轻人沉吟了片刻,凑了10元钱,送到赵小惠手上说:“冲你这不怕死的劲儿,我们就带个头帮帮你吧。”赵小惠看着这10元钱,头埋得更低了。她不知道是怎样接过这10元钱的,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离去的,甚至连一句谢谢都忘了说。她的脑子乱哄哄的一片,说不清是激动,还是难过。不断有车在她面前停下,不断有人把钱塞到她手上,她看见那一双双粗壮的手,纤细的手,老人的手,孩子的手,向她伸过来,是那么的温暖,是那么的让人感动。她跪着,忘记了痛,忘记了累,含泪说着谢谢好人,谢谢好人。突然,她的眼睛变得非常不自在,不知道该放在哪儿,她极力想躲开,可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分明是在向她走来。那是她小学时候的一个女同学,她真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。但是不能,她只能闭上眼,把头低低地埋下去。“赵小惠,是你吗?”女同学一连几声,赵小惠都没有做声。过了一会儿,赵小惠感觉手上被塞进一些钱。她的手抖得厉害,差点把钱掉在地上。又过了一会儿,她听到一声叹息,那个女同学走了。她抬起头望着这个女同学远去的背影,想着同龄人无忧无虑的生活,想着自己至今还要接受同学的施舍,泪水哗哗地淌了下来。近中午了,赵小惠的手上已经有了一大把钱。一切都像做梦一样,赵小惠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讨到了钱。泪水中,她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之光。

这时,一直陪在身边的婆婆提醒她回院看看弟弟。“弟弟?我还没看见弟弟呢,我要给他送钱去。”她站起来,猛地发现膝上的裤子已经磨破了,膝盖上有了道道血痕。到了病房门口,赵小惠停住了,不敢进去。她朝里望见弟弟。弟弟斜靠在病床上,脸上是多么苍白呀,“弟弟!”她想喊却喊不出一声,鼻子一酸眼泪又在眼里打转了。“我不能这样进去,我不能让弟弟看见我伤心的样子,我要坚强一些。”赵小惠抹掉眼泪在心里替自己打气。这时,弟弟看见了她,低哑着声音叫着:“姐姐,你回来啦,你怎么不进来?”听到弟弟这一声虚弱的呼唤,赵小惠的心碎了,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,她喊着弟弟的名字冲了进去,抱住弟弟的头痛哭起来。

赵小惠把手上的钱塞给弟弟,强作笑脸:“弟弟,咱们有钱治病了,你看,这是我替你讨来的钱。”爷爷把钱接过去数了数,一共三百三十元零五角。元钱,能给弟弟做点什么呢?爷爷说,为送弟弟住院,已把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,包括仅有的一头猪和几百斤谷子。卖得的钱早已用光,医院的钱呢。听爷爷这么一讲,刚才还沉浸在讨到钱的喜悦中的她,深深地沉默了。

良久,赵小惠一跃而起,“我再去讨钱!”赵小惠又来到大街上。这一次她顺着街道的铺面挨个挨个讨。烈日当头,饥饿难忍,赵小惠硬撑着跪下,站起;换一处,又跪下,站起;再换一处……膝盖早已磨破,血痕斑斑。

很多店主非常同情她的遭遇,伸出了温暖的手。不论钱多钱少,赵小惠都连连道谢,感激不荆她又来到一间鞋店,鞋店老板见跪在店里的是一个年轻姑娘,阴阳怪气地说:“你这么年纪轻轻,出来讨什么钱?是骗钱的吧!”赵小惠哭着解释,可是那个老板就是不相信,见赵小惠哭着不肯站起,就随手丢了两毛钱在地上,喝道:“去捡吧,你这个叫花子!”女叫花子,女叫花子!赵小惠的耳朵一阵嗡嗡乱响,几乎要昏倒,心里千遍万遍地骂自己:“我为什么这么下贱?为什么这么命苦?”但心里骂自己下贱的赵小惠没有去捡这两毛钱。她看了那人一眼默默地退出了店门。

从鞋店出来不远,有一个摆摊画画的“大胡子”问她:“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?”赵小惠见这个“大胡子”一脸和蔼,扑通一声跪下了,“大胡子”赶紧一把扶起说:“不要这样,不要这样。”听罢赵小惠哭诉,“大胡子”默不做声,忽又叹口气,从口袋拿出10元钱,塞给赵小惠。夜幕降临,街上的铺面都纷纷关门了,医院,她手里只有来块钱,心里苦极了。入夜,赵小惠偎在弟弟身边,无法入眠。“好痛啊好痛!”弟弟在迷迷糊糊中发出惊悸的呻吟声。自从弟弟染病以来,整日直呼头痛。每每看见他痛苦不堪的样子,赵小惠心里有如刀绞针刺。“弟弟啊,姐姐哪怕与残酷的命运拼个你死我活,也要弄钱来为你治病!”赵小惠在暗夜里盼着黎明。

三、天刚蒙蒙亮,枧桥村的村民看见赵小惠憔悴的身影出现在村口。村支书替她写了一块红布求救书,还发动全村人捐款。

赵小惠拿着求救书踏上了漫长的筹钱路。在学校、机关,在工厂、集市,在乡村公路上,在公共汽车上,到处都留下了这个姑娘倔强的身影。

一天中午,在一条乡村公路上,顶着烈日走了10多公里的赵小惠又累又饿。走着走着,她两眼一黑昏倒在路旁。醒来时,身边已站了很多人。一个大妈托着她的身子,关切地问她:“娃儿,你怎么不歇歇凉,吃点东西?大热天会中暑死人的。”有人递来一杯白开水,赵小惠一口气喝了,哭着讲起自己的身世。这些朴实的农民一边掏钱,一边劝她:“娃子,你弟真的得了那种病,你再乞讨也是多余的,你自己已经19岁了,干脆早点找个婆家嫁出去,不用管啦。”赵小惠突然坐起来大声喊道:“不!不!我一定会讨到钱。有了钱,弟弟的病会有办法治好的。如果治不好,我就一死了之,陪伴弟弟找我爸爸!”赵小惠挣扎着爬起来,又上路了。咬紧牙关,一步一趋,向远方走了下去。在跪破四条裤子之后,渐渐地,远近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对苦命的孩子。很多人提着水果,到医院来看望姐弟俩,并捐上一份“爱心钱”。医院快一个月的时候,一个老汉来到了病房,他单独对赵小惠说:“你是个好姑娘,如果你嫁给我儿子,我就拿出元供你弟弟治玻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赵小惠一时不知所措。她认识这个老汉,是邻村的,他的儿子也见过。她知道老汉是诚心的,可是她不能为了钱就出卖自己。“为了弟弟,我是万不可谈感情的。”她想拒绝却犹豫了。在老汉的再三催问下,她竟默认了。拿着老汉的钱她哭了,她知道,她永远也不可能走入他家。她找到老汉的儿子,对他坦白地说:“这钱我会还你们的,但不想拖累你家。”一直暗恋着赵小惠的小伙子沉默不语。第二天,这个小伙子带着内心的矛盾和痛苦离开了家乡,到外地打工去了。靠着老人的元和讨来的钱,赵小惠把弟弟医院。医生给赵培元进行化疗,稍稍稳住了病情。但是巨额的医疗费用让赵小惠心急如焚。听医生讲,目前治疗白血病最好的办法,就是骨髓移植。而做一次这样的手术,至少要20万元。赵小惠没敢去想这个天文数字,她只想着一分一分地凑钱。她的心中只有一个顽固的念头:求遍天下所有的好心人,直至治好弟弟的玻遍求天下人的路,艰难而又漫长。一天,她从衡阳市到祁东县求援,当晚想赶回弟弟身边。可是天太晚了,长途汽车已经停开。她来到火车站附近的铁路边,看见一辆货车停在那里,就悄悄地爬上货车顶部。货车开了,呼呼作响的风刮得她几次差点摔下来,她死死抓住车边缘,手指都勒出了血。车到一个小站,站台上的值班人员突然发现了她。货车司机大吃一惊,跳下车冲她大声叫道:“下来,赶快下来,你不要命啦!”“我现在就是想死!”一个弱女子的话把这位司机给镇住了。司机非常同情赵小惠,把她拉进驾驶室笑着说:“按规定,外人是不准坐驾驶室的,你是第一个坐我驾驶室的乘客哟。”赵小惠的执著与坚韧打动了衡阳人民的心。特别是衡阳市一些新闻单位给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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